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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诞生读后感范例十篇

这篇文章将对大家理解“悲剧的诞生读后感”有很大的帮助,请自己权衡利弊以下内容仅供参考。书籍是船舶,能载着我们驶入知识的海洋,许多人都被作品这本书所深深折服。亮点是读后感的基本观点,要分析材料,提练感点。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1】

人类的活动(不论体力或智力的)创造了艺术,艺术来源生活,而那些不朽而光辉,得以长存至今艺术形象,是人类活动在无边的历史长河的淘洗下,脱颖而出的精华。在同一时期,不同地方的人类文明以自己的社会形态、文化风格为原型,创造出了众多特点鲜明的艺术形象。在这些形象当中,堪称经典,为我们所熟知的两位,即本文将要讨论的夸父和普罗米修斯。在讨论他们之前,我必须不厌其烦地补充一点历史背景知识,这样将有助于文章的铺展和读者的理解。所以请耐心地读下去,肯定会有所受益。

如果我们假定,这两位曾经以人的形式,在大地上行走的话,那么他们大致生活在同一个历史阶段公元前第三个千年至第一个千年之间。这个时期是人类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过渡阶段,即由新石器时代向古代文明时期过渡。

在这个伟大的变革时期,因为灌溉农业、金属冶炼,和牛耕农用动力的产生和推广,古代文明首先在中东破土而出,然后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向各地传播。在这一时期,中东出现了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东边,黄河流域出现了中华文明的雏形,印度河流域出现了古印度文明;在西边,埃及文明诞生于尼罗河流域,地中海的波涛和美丽的克里特岛是孕育米若斯文明的摇篮。紧接着,在亚欧大陆的古代文明之后的,是中美洲的古老文明。这是一段古代文明焕发活力,欣欣向荣的时期,也是一部反映人类挑战自我,突破自然限制的伟大诗篇。从新旧石器时代的蛮荒中苏醒过来的人类,仿佛是受到文明之火的启示,他们睁开双眼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向强大无边的自然发起挑战。现在看来,人类无疑是赢得了这场战争,他们成功地开辟了一片自然奇迹之外的广阔天地。但是,当时的人类决不会有这样的自信,在他们辛劳而短暂的生命中,一定充满着人生苦短的慨叹。在古代文明的发源地美索不达米亚,频繁而又无规律可循的可怕山洪,与反复无常的气候变化,时时刻刻摧残着那里脆弱的农业生产;而周边游牧民族军队反反复复的侵略、骚扰,又是破坏文明国家国计民生的一大威胁。翻阅苏美尔人的文献,我们看到他们用这样文字来抒写对人生感慨。

只有人,寿命不久长,无论做什么,都如清风一扬。

在可怕的自然力面前,我们的祖先是十分渺小的,但他们心中涌起的欲望又无法让他们在与自然的对抗中妥协,实际的情况是,人类已经没有退路了,在与天地进行的斗争中,他们必须放手一搏,哪怕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

古人是怎样看待他们与自然力的较量呢?

人类的神灵意识,贯穿着人类发展演变的历史。自然力量在他们眼里,化身成为无所不能的神灵,步入文明时代的人类向自然发出的挑战,实际上就是在挑战新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心中不敢逾越的权威神灵。神界与人界分异的产生,其实是非常合理的,我们无法想象,绝大多数古人会忽视神灵的存在。事实上,也正是因为对自然力量的惧怕,人类才需要神那是一种强有力的依靠,不论他降灾还是赐福,都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

进入文明阶段的人类没有对神灵的存在产生怀疑,他们依然要仰赖对神灵的信仰才能生存,但与新旧石器时代的人类不同,那时的人类已经敢于接近神灵,去获取神灵的智慧。我们都知道巴别塔的故事,骄傲的国王集合天下能工巧匠,想要造就一座通天的高塔,结局自然是神战胜了人类,浩大的工程最终在神的干预下半途而废。这个故事体现了人类对神灵态度的转变,尽管结局是人类遭受了失败,但那种敢于接近神灵、触犯神灵的勇气,是那个时代人类文明所共有的特征,也是众多艺术形象不可或缺的精神。先民们创造的这些伟大的艺术形象,多是以挑战不可战胜的神灵为开始,以主人公受到神灵惩罚的苦难为结束,体现了充满磨难而又百折不饶的人生这一悲剧性的主题。伟大的悲剧是人类艺术史上的巅峰,悲剧背后所体现出的人性光辉,甚至超越了其在美学上所能达到的成就。

宇宙心灵所怀蓄的矛盾,在他看来显然是由于种种不同世界的交错混乱,譬如说,神界与人界,这两者分别来说都是合理的,但是,正因为它们分庭抗礼,所以势必各因其个性而经受痛苦。当个人英勇地努力追求共性,当他试图跨过个性的界限,从而使自己变成唯一的宇宙生灵时,他定必经受那隐藏在万物本质中的原始矛盾,也就是说,他越轨了,因此受苦。

尼采《悲剧的诞生》

普罗米修斯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形象,他虽然是一个神,但他更像是一个在大地上行走的人类,在对待火的立场上,他和人类是一致的。这样一个为人类的利益奋斗而不惜背叛自己身份的神灵,我们不妨就把他看作人类中的一位勇士。

当人类走出蛮荒,努力地征服自然,想要在世界上拥有自己的位置时,他们就已经从内心深处与自己的神灵决裂了,客观地承认神人二界的分野,只会加速这种决裂的发展。面对生存环境的艰险,文明人不会寻求妥协,正因为这名正言顺的分界,造就了人类与神灵分庭抗礼的局面。用尼采的话来说,就是人类跨越个性的限制,去追求共性的过程,人类追求的最终目标,是使自己成为宇宙中唯一的生灵。但是这种疯狂的行为,又是对神灵权威的冒犯,越轨者必遭受苦难,他会为其所作所为付出痛苦代价。而这就是其悲剧之所在,冒犯神灵的权威会招致灾难,但为了人类共同的利益,普罗米修斯这样的英雄必须去犯。他做了,神灵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他不这样做,人类将遭受灭顶之灾。普罗米修斯的人生悲剧,就这样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世人眼前!

无独有偶,在遥遥相隔万里的东方,黄河流域养育下的中华文明也诞生了这样一位伟大的人,他就是夸父,那位手持拐棍,只身追寻太阳的巨人。

与希腊人埃斯库罗斯所写故事的背景相同,夸父生活在一个极端寒冷的年代,鹅毛大雪漫天飘洒,遮蔽了太阳火热的脸庞,给行走大地上渺小的人类带去了无边的寒冬长夜。在艰难困苦的情况下,巨人夸父表现出了与普罗米修斯相媲美的勇气,告别族人,他要去寻找太阳,为了让太阳回到族人身边,他必须说服这位力量强大的神灵。这一情节的设置,与普罗米修斯为救人类而盗取神火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两个故事稍有不同的地方,只在故事的结果。

普罗米修斯盗取了神火,也受到了惩罚,宙斯把他悬挂在峭壁之上,派巨鹰日日啄食他的肝脏。夸父的结局是死亡,他长途跋涉,历经艰辛来到了太阳面前,对他说出了自己的诉求,然后悲壮地倒下。两位代表着人类利益去冒犯神灵的英雄,一个得到的是万年的折磨,另一个则面对生命的终结。普罗米修斯成功地获得神火,使温暖重回人间;而夸父没有带回他所渴求的太阳,他的同胞并没有获得解放。

但是结局不言自明,在逆境中生机勃勃的人拥有不可战胜的力量,巨人夸父所表现出来的超凡勇气,预示着人类将克服一切艰险,创造出光明璀璨的未来。在故事最后的部分里,夸父丢在地上的那根拐杖,化作了一片美丽的树林,树上结满了甘甜的果子。这个美丽的地方,后来成为了一代又一代行者追寻不止的所在。个人认为,夸父追日这个悲剧故事,比起埃斯库罗斯笔下的普罗米修斯,在对结局的艺术处理上要技高一筹。总之,夸父与普罗米修斯这两位人类英雄的悲剧形象,是人类在历史上试图超越自我,战胜自我,挑战极限过程的完美写照。在中国,与他们相类似的艺术形象还有填海不息的精卫,和开天辟地的盘古。他们在悲剧中诞生,在悲剧中寻找超越的动力,亦在不竭的奋斗中得到永恒的生命。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设想,应该把夸父的形象作为我们民族精神的标志,中华民族在近代的发展充满着挫折和艰辛,只有保持最大的勇气才能支持我们在逆境中前行。我呼唤当代的夸父,那坚定的巨人,能够忍受大众的奚落和嘲讽,向着那美好而渺茫的希望之林前进,哪怕等待前方的是死亡,也能顽强的前行,为了人类的幸福,挑战那不能超越的极限。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2】

对《悲剧诞生于音乐精神》的阅读诞生于对一种金色的、太阳般光华的遥想。但在正午到来之前,黄昏就降临了,褐色的暮霭涂抹在天际,包裹着一团赤红的夕阳。尼采的书还能是什么颜色呢?“在所有的书写中我只爱其人以其血所写。以血作书:如是你将体会,血就是精神。”

不过,谈论尼采之前可以先讲讲海德格尔,讲讲一种由海德格尔所渲染的情绪,一种带着尼采似颜色的情绪。情绪,Stimmung,琴弦。海德格尔虽然没有诗人的才华,却总能敲打出藏在语言缝隙里那些动听的声音。调定的琴弦,有着参差的音高,人的情绪也是如此。所有游离在《存在与时间》的字隙中的人,在他们身上都将有种本然情绪被它调定。但本然情绪,源自渊深之处的东西怎能被人为调定?焦尾琴的音色跟工匠的手艺有关吗?也许,可以借用书中一个词语来说:它是被“唤出”的。

什么听从呼唤而来?一种畏惧,一种战栗,一种惊恐不安。海德格尔在反复谈论着畏,绝然跳出自身,面对无何有之乡那一刻的畏惧。回想最初阅读的时光,一个夏天,捧着《存在与时间》,午后闷热的睡梦里,脑海中依旧翻搅不息的是不久前才从眼前滑过的字句。可哪里有让人难以承受的畏惧?反倒是欢欣与兴奋呢。无何有之乡,在海氏书中被描述为一无所有、一无所在之地,却可以被视为一个秘境,一个唯我所有的领地。没有惊恐,甚至那惊恐本身也转化为亢奋,就像看到塔克夫斯基的《索拉利斯星》最后一幕,整个我们所立足的地球显现为索拉利斯星云中的双重镜像,于是兴高采烈地说:“嗬,一种让人恨不得抓破头皮的毛骨悚然。”

洋洋自得地玩味这种情绪吧,尤其在阅读尼采之后。《悲剧的诞生》中讲述了西勒诺斯的传说:弥达斯国王在林中捕获了酒神的伴侣西勒诺斯,逼问他,对人来说什么是最好最妙的事?精灵一声不吭,最后再也忍受不了这愚蠢的问题,发出刺耳的笑声,说道:“可怜的浮生呵,无常与苦难之子,你为什么逼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得不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不过对于你还有次好的东西——立刻死去。”多么精妙地表达了那种情绪啊。闻者心情如此激动,势要找人一吐心曲,最好撞上一个女人,兴冲冲想告诉她,却又怕将她惊吓,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下,不过嘴角势必模仿西勒诺斯的笑容。敏感的女人看到这笑容似乎若有所悟,可怜她还没有学会那种奇妙的颠倒,那种颠倒可以用一个精炼的公式表达:存在的无意义状态就是存在的惟一意义。这是西勒诺斯的第二重智慧:对于人,最坏是立即要死,其次坏是迟早要死。我们不该祈祷吗?祈祷我们的生活美满如意?这样,在平静而幸福的日子里就能欣然享受冷漠之酒与荒诞之粮。如是,好亲自上演一场悲剧,将生活撕裂,撕出一道裂缝,或者说找到生活中本身就存在的那处根本的裂缝。那时,难道不该响应厄琉西斯秘仪上的召唤吗?苍生啊,肃然倒地吧!

人生当成为一场悲剧。谁会得出这么荒唐可笑的结论?但这不过说的是尼采说过的话:人生当成为一件艺术品。尼采本人即如此行事。他视拜伦爵士为楷模,因为拜伦的一生显得壮丽、优美、波澜起伏、充满生命力,酒神的充沛,日神的光华。“在英雄周围一切都成为悲剧。”这种精神感染了人们,于是,最初的洋洋得意与欢欣鼓舞显形为高傲与自豪。多么骄傲,但不针对任何人。陀斯妥耶夫斯基笔下的许多人物都拥有这种骄傲,即便是像蟑螂一样的列比亚德金上尉,因为他照样明白这回事:从创世第一天起,为什么这个简单的词就充斥整个宇宙。但列比亚德金们不愿意回答,就让我们来回答为什么吧,那就是让人生成为一场悲剧。

为了上演一场悲剧,为了完成酒神信徒式的魔变,便采取一种生硬笨拙的模仿,这种模仿又是效法海德格尔的教条:将自己从人群中撕裂开去,自我弃绝,抛入一个孤决的境地,一条弃绝人寰之路,那样就能直面存在或者虚无,两者一样。自我孤离,然后吟唱“英雄的颂歌”。

但可笑啊,生活如此贫乏、苍白、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与悲剧精神反正毫不相干。不过,模仿者在这个过程中至少发现了对存在者整体的思考,于是他们安身于悲剧精神的对立面——理论认识。认识之于模仿者成了惟一的行动。无法在壮美的静观中瞥见摩耶面纱的飘动,便要用认识揭穿面纱背后的真相。众神与人过着同样的生活,从而为人的生活辩护,这充足的神义论对认识者演化为需要一个至高理智保证对罪恶之渊薮的理解。尽管在《悲剧的诞生》中被尼采称赞的康德为摩耶面纱背后的酒神世界划出了不可侵犯的畛域,德国观念论的自由精灵们却挥出理智之光,如同有守护神相伴的苏格拉底,要用思辨逻辑和因果律整理混乱的原始混沌,认识什么是至善。模仿者尾随其后,亦步亦趋,为苏格拉底唱起“半神之歌”。无论是法厄同冲向太阳的壮烈还是塞默勒对雷电神威仪的迷醉,似乎都多少填塞在模仿者胸中,但其实,他们不过是装上蜡质翅膀的伊卡罗斯,当飞近太阳时,翅膀熔化了。

“在半神周围,一切都成为萨提尔戏。”自我孤离的模仿者,自我认识的模仿者,你们啊,上演的就是这么一出滑稽的萨提尔戏,或者说不准还是一出最大的悲剧呢,一出不再可能有任何悲剧的悲剧。瞧啊,模仿者在两种精神中都不再有出路,酒神精神与苏格拉底精神在他们身上都没有出路。明白了这些,高傲就变成折磨。“痛苦的烧灼,高傲的光芒”。荷尔德林这句哀歌在模仿者身上打了倒转。

逐渐地,会滑向另一重同样来自悲剧的情绪,或者说,两重情绪一开始就缠绕在一起。好像《伊翁篇》中的那个青年,“我在朗诵哀怜事迹时,就满眼是泪;在朗诵恐怖事迹时,就毛骨悚然,心脏悸动。”奥古斯丁的《忏悔录》中也这样谈论悲剧:“人们愿意看自己不愿遭遇的悲惨故事而伤心,这究竟为了什么?一人愿意从看戏引起悲痛,而这悲痛就作为他的乐趣。这岂非一种可怜的变态?”犹如奥古斯丁幼年行窃,他所爱的不是所偷的东西,而是偷窃与罪恶,是作恶本身,是自我毁灭。顺着自我孤立,滑向这种情绪自然而然。人们会爱上痛苦的感觉,形影相吊,自怜又自艾。

所幸,微妙的变化还是在发生着,发生在相同的事物上。读一读《杜伊诺哀歌》,最初是这样读的:“如果我呼喊,在天使的序列中有谁将我听见?”模仿者因为他们的骄傲而呼喊,呼喊却不渴望被倾听。呼喊中的沉默,“沉默吧,绝望的心”,绝望因为根本不想拥有任何希望,希望不过是一团愚蠢的火。而现在读的是下面一句:“甚至设想,一位天使突然攫住我的心,他更强悍的存在令我晕厥”。期待一种真正强大的存在之域吧?模仿者垂下湿润的眼帘,安坐其间,倾听无声之音。

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隐约中,只能借助诗人之笔描述那种存在的颜色:

当绿色的无声之境

心与善终于和解

倚高树之清凉

人以温暖的手分发肴馔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3】

一、赫拉克利特:人间智者

人居世间如扁舟行于沧海,时刻面临着孤独与虚无的恐惧,然而恰恰是为了克服这样的恐惧,“伟大者必须永恒”却成了人类发自肺腑的执着呼唤。似乎,惟有借自己的成就与名声方可超越时间与死亡,永远被后代铭记,惟有伟大者的永恒能够使生存显得可以理解,惟有“不朽”可以给予人生一个合理的明证。对永生的渴望,铭刻在沧远的人类文明史之画册。

在追寻永恒的队伍之中,哲学家是最勇敢的骑士。禀赋卓异的哲学家骄傲地轻视当下,略过一切瞬间即逝之物,将所有厚望寄托于永恒的真理,修建起固若金汤的自足的城墙,独自朝拜通向不朽之途。

赫拉克里特,真理追求者中最后一位最光彩夺目的人间智者。这位孤独的隐士对世界的变幻和毁灭的无常有着深刻的洞察,因此他不仅对别人的真理和真理探究不感兴趣,而且不同于其他哲学家对名誉的热情。他就像一颗失去大气的星星,面对人时只会厌恶地转身离去。然而,赫拉克里特鄙视名望,却不否认自己永恒的真理。

“认识自我”乃是一种必须,自我所认识到的真理以及那个认识真理的自己依然是人类智慧的顶峰所依然推崇的固守。

二、奥林匹斯诸神:纵乐的众相

希腊神话中第一个神的住所是奥林匹斯山的壮丽形象和神与泰坦之间的战争。奥林匹斯神完全不具备宗教神的高尚、圣德、悲悯或爱怜,而浑然是人自身的升华。快乐、自信、意气昂扬的诸神翻泰坦帝国、杀死巨怪。

正当玫瑰从荆棘中长出来时,由于阿波罗美丽的冲动,原始泰坦的恐怖系统经过几个渐进的过渡阶段,演变成了奥林匹亚人的狂欢系统。

尼采称阿波罗为“众神之父”,荷马的阿波罗、奥林匹斯神的孔武有力与阿波罗理性的法则是希腊神话提供的第一种面对苦难人生的智慧生存,同时提供了一种“神正论”式的证明生存的方式:阿波罗以其崇高庄严的姿态向我们表明,人们多么需要这整个痛苦世界,它促使个体人产生得到解救的幻觉。强烈的幻觉和乐观的幻觉,简单而壮丽,为荷马人提供了富有想象力的救赎。

众神自己过了人的生活,从而为人生作了辩护。阿波罗与奥林匹斯诸神的确能够解释人生的苦难与生存的正当性:希腊人证明生存和世界正当的方式就是让自己的每一种生存方式都可以在神的世界中找到对应的神的生存方式。

荷马所构筑的这一体系使希腊人得以在神邸的明媚阳光下生活,连叹息也成了生存的颂歌。然而,原初泰坦的精神虽然暂时被压制和掩盖,却并没有被彻底消灭,阿波罗/奥林匹亚诸神的胜利仅仅是暂时的和局部的,只有在多立克国家和多立克艺术之中,在对泰坦的、野蛮的本性的不断抗拒之下,才形成了阿波罗神真正的“永久军营”。然而泰坦只是在安详庄重的阿波罗的体内作暂时的喘息,力量积蓄充分之时,阿波罗神已然溃不成军。

三、普罗米修斯:叛逆之神

如果说奥林匹斯击败泰坦的神话仍然是阿波罗智慧的集中体现,那么在普罗米修斯的故事中,充满张力的精神冲突凸显出来,奥林匹斯山本身也开始悄然坍塌。普罗米修斯为人间盗来火种,火作为一种新兴文化的守护神,同样是智慧的象喻,然而对人类满怀伟大的爱的普罗米修斯却被宙斯缚于山崖,普罗米修斯的神话,一方面集中表现了“勇敢的个人的无限的痛苦”,另一方面则表达了“神的困境”,乃至“对诸神末日的预感”。普罗米修斯是一位叛逆的神,他虽然属于“阿波罗的父系”,却又是“狄俄尼索斯的面具”。

而对于人类而言,火点燃了蒙昧的世间,却被视为对自然与神灵的侵犯,于是在转身回首的那一瞬间,人洞见了这智慧中饱含的罪恶,同时却又是充满尊严的罪恶。这是一种类似原罪的原始亵渎,或是一种无法消除的原始矛盾。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因此包含了一个无比苦涩的思想:

事物的本质是不幸的,世界充满矛盾,因为像泰坦一样努力工作的人必然亵渎神。而普罗米修斯的智慧给人生的启示在于,他同时为人类的过错、以及由此产生的苦难作辩护。在普罗米修斯的神话中,人类的不幸汇聚成一种深沉的悲剧精神,各种矛盾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最终形成一句话:

“这就是你的世界!这就叫世界!”

四、西勒尼:你的智慧在于死亡

西勒尼的智慧冲着庄重的奥林匹斯诸神喊道:“啊,滚开!滚开!

”,他冷笑着感叹“可怜的浮生啊,命运多舛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逼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无法得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归于乌有。不过,对你来说,等而次之的东西是——立刻就死。

”如果说阿波罗的精神是原始希腊人沉浸于梦与幻觉之后想象的救赎,对苦难人生的恐惧甚至变成了神邸光环笼罩下渴望生存的强烈意志;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却交织了觉醒后的所有的矛盾与痛苦,并最终得出“一切存在既公正又不公正,在两种情况下都同样合理”的概念化结论语;那么西勒尼那一声尖锐的嗤笑则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草,最深刻也最悲观的智慧,最终压垮了“希腊达观”与浅薄乐观主义。作为狄俄尼索斯的养育者和老师,西勒尼所具备的是截然不同于阿波罗的智慧,如果普通人是过于阴沉而严肃地看待了这一生命历程,有些人则明白在通向不朽的旅途中怎样超然地付之一笑,或者至少是高尚的蔑视,他们常常带着反讽爬向坟墓。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4】

此时,记忆中,脑海里出现这样一个场景:

一个背着旅行包的旅者独自穿行在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前往不知是何处的何处,走过的路弯弯曲曲,歪歪斜斜,镜头中的他突然转变了方向,走向一条无人会在意的小道,这条小道满是蚊蝇与垃圾,腐烂刺鼻的味道就要刺穿人的心肺一般,然而他依旧沉醉在自己的梦中,幻想着自己是与世隔绝的世外人,他甚至以45度角对着阳光微笑,享受着美好的他开始了奔跑,而此时魔鬼在一边等待着一个结局——他坠入前方无底的深渊。魔鬼疯狂地庆祝这场悲剧的诞生。他也呼喊着在高速坠落中死亡的悲剧性诗句。然而,他在最后一刻说:永恒的美来了。

这是在我苦苦冥思我应该怎样表述我对这本书的理解时,在脑海中忽然出现的一个场景,就是这个场景让我内心不再纠结,就是这个场景表达了我对这本书浅显的理解,或许下面我的阐释很笨拙,很混乱,但我只想用一种最通俗的语言表达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对文本的细节理解:

一、尼采的悲剧意识

在第三节的开头,尼采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迈达斯国王长期以来一直在森林里寻找狄俄尼索斯的同伴,智者西林,但他没有。后来,当西琳最终落入他的手中时,国王问他:

对于人来说,什么是最妙的东西呢?这个魔鬼僵在那儿,默不知声;到最后,在国王的强迫下,他终于尖声大笑起来,道出了下面这番话:“可怜的短命鬼,无常忧苦之子呵,你为何强迫我说些你不要听到的话呢?

那的东西是你压根得不到的,那就是:不要生下来,不要存在,要成为虚无。对你来说下一件美妙的事就是死。

在这篇文章中,尼采并没有直接解释他真正想提出的是,最悲惨的事情是活着。尼采的触角深深植根于古希腊神话之中,从古希腊神话中寻找根源的观点很多。对这一问题的理解也奠定了尼采悲剧的基础。

因为这是他的**作,而早期受到的叔本华的影响比较大,所以在他的作品中弥漫着一种悲剧的氛围,甚至有些让人窒息,不过尼采的一些观点跟叔本华又不完全统一,比如尼采认为,叔本华的哲学最后导致了对人生意义的否定,这是他所不能客忍的,在他看来,纵然人生本来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也要赋予它一种意义,叔本华的悲剧是一种完全的悲观主义,而尼采在继承叔本华悲剧人生的同时,进一步提出我们应该在悲剧中寻找出路,应该从悲剧中寻到有意义的事情,他渴望找到可以让他得以超脱的东西作为后盾。

二、尼采的探寻

尼采悲惨而孤独的人生经历也使他寻求摆脱困境的方法。在不断的探索中,他想到了古希腊人的生活。

在第七节中他提到“深沉的希腊人,能够承受至柔至重至痛之痛苦的希腊人,就以这种合唱歌队来安慰自己,希腊人能果敢地直视所谓世界历史的恐怖浩劫,同样敢于直观自然的残暴,并且陷入一种渴望以佛教方式否定意志的危险之中。是艺术挽救了希腊人,而且通过艺术,生命为了自身挽救了希腊人”,尼采相信古希腊人必然有一种不同与常人的方式,才可以获得这样的快乐,因此尼采开始了他的追寻,并最终形成了他的悲剧哲学。

三、尼采的悲剧哲学

阿波罗:作为古希腊神话中闪耀的人和光明之神,它在悲剧的诞生中形成了一个虚假的美的形象。狄奥尼索斯:

作为一个酒神,它意味着和解,消除隐藏和返回结束,这代表着一种陶醉的状态。二者成为尼采悲剧诞生的主角。

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是尼采艺术哲学的内涵。日神精神带给人日光的温暖,让人们在光明中为生存找到了意义,由此推演出外观与表面是艺术的真正本质,相对于本质,实在来说,外观反而是对人更有意义的,而所有的艺术,其使命就是使人们无瑕关注黑暗中的魔鬼,于是,即使悲剧是必然的,无意义是世界的真理,人们仍然要生活下去,而艺术的谎言赋予了生命悲剧一层屏障,借此,人们在表象的满足中继续旅行。所谓酒神精神,归根结底使让人从宇宙的高度俯视世界和个体生命。

在酒神的陶醉中,人们忘记了一切,生命是悲剧性的,超越导致了悲剧的陶醉。

根据尼采的人生哲学,他把艺术包括悲剧理解为一种生命现象。在他看来,美学不仅是艺种艺术哲学,更是艺种艺术生理学。肯定生命并肯定生命的追求强力的本能,是贯穿《悲剧的诞生》全书的基本思想。

他赋予希腊神话中的两位神阿波罗和狄俄倪索斯丰富的内涵,使之成为自己悲剧理论的基石。

在尼采看来,太阳神和酒神是两种生命力形式。他们所代表的日神的“梦幻”和酒神的“醉狂”,既是两种彼此对立的生理现象,也是两种基本的心理经验。这就是宁静、节制、理性、道德、和谐、幻想和酒神的变化、放纵、直觉、本能、疯狂和残忍。

由此产生了两个具有不同内在本质和目的的都立艺术领域:阿波罗的梦幻世界和狄俄尼索斯的陶醉世界。前者生产雕塑、绘画等造型艺术和诗史,后者生产舞蹈和**。

这显然不是悲剧或各种艺术的真正起源。尼采实际上是试图从人的本质上确认存在的目的和意义,并希望解决生命的价值取向问题。在叔本华看来,意志是生命的源泉,宇宙在时空的帮助下不断创造着个体生命的永恒。

基于此,在《悲剧的诞生》中,尼采认为,希腊悲剧的永久魅力在于其间的人类童年时代原始生命意志冲动及灵与肉的和谐发展,这本身就是生命本能的创造物。这其实也就同他之后“上帝死了”的呐喊不期而遇了。因为他认为正是宗教导致了人性的**。

他批判上帝的目的,是基上是基于他的哲学初衷,即建立一个以人为中心的世界。

在古希腊,戏剧是文化、社会生活和社会意识的中心。他们以戏剧艺术为媒介,表达对童年人类命运的理解。悲剧和其他艺术一样,在存在之前不可能有任何本质。

经过尼采“日神与酒神”的论述,艺术不再是外在于人生命的东西,而是对人的灵魂和生命状态的观察与反思,是人类生命存在自觉自为状态的体现。

在第八节中尼采提到“我们就必须把希腊悲剧理解为总是一再地在一个阿波罗形象世界里爆发出来的狄奥尼索斯合唱歌队。这篇文章也解释了尼采关于悲剧有两个要素的观点:阿波罗要素和狄俄尼索斯要素。

这两种元素的完美结合是我们能够找到一种存在的方式。他借用形而上学的生命意志来拯救我们,即达到精神上的自由与美。

总的说来,日神精神是审美人生观,酒神精神是悲剧人生观,二者共同构成尼采的悲剧哲学。

四、尼采对艺术的执着

悲的活生生的世界,它是永恒的残酷的生成变化,所以人生是无意义的,悲观主义是真理;但是真理并非比艺术更有价值,正是我们有了艺术的形而上的慰藉,我们才不至于毁灭于真理。

“真理是丑的。当我们有了艺术,我们就不会被真理所毁灭。”

《悲剧的诞生》大部分说的是艺术形而上学观点,也就是尼采独特的美学理论。叔本华认为世界是盲目的意志,而生命就是这种意志的现象,两者都是没有意义的。尼采针对这个进行了他对叔本华的批判,他承认世界和人生本无意义,但他不甘心悲观厌世,为了肯定世界和人生,人类便会诉诸艺术。

他的艺术形而上学理论是建立在太阳神和酒神这两个人类就是主的概念之上的。在艺术上,尼采又对柏拉图的观点进行了批判,他认为,柏拉图的理念世界并不存在,存在的是我们生活于其中,悲剧为什么能再展示个体的痛苦之同时,又给观众以一种难于言说的快感呢?叔本华认为观众受到了悲剧的感染,感受到了生活的幻觉,产生了一种屈从感。

尼采不这么认为,他说:“一种形而上的慰藉使我们暂时逃脱世态变迁的纷扰。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真的成为了原始生物本身,感受到了它对生存的不可抗拒的渴望和对生存的幸福。”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5】

《悲剧的诞生》是法国哲学家尼采所著的一本关于悲剧的理论著作。在书中,尼采试图通过审视古希腊悲剧的历史、形式和精神内涵,以及当时的文化背景、思想环境和哲学观念,来探讨悲剧的意义、演变和消逝,以及其对人类哲学、艺术和生命的启示和挑战。

作为一种最初起源于古希腊的艺术形式,悲剧被认为是表现人类最高境界的艺术类型之一。尼采认为,悲剧是古希腊哲学、文化和宗教的深刻反映,它充满了创造性的能量、现代性的思想和伟大的智慧。而人与悲剧的关系,也是一个充满着矛盾性、挑战性和选择性的存在形态。

尼采认为,悲剧的诞生,是一个长期而复杂的历史过程。在古代希腊神话、信仰和文化的影响下,人们开始认识到世界的复杂和无常,也开始探索人类本质和生命的本源。当时的悲剧是一种以神话故事为基础,讲述英雄生命悲剧化的艺术形式。悲剧将人们的命运视为被神所控制的无形力量所驱动,英雄的悲剧不能被挽回。这种悲剧性在柏拉图哲学等思想的背景下被深化和扩展,悲剧的本质与现实世界的冲突逐渐凸显。

随着雅典民主的发展和政治氛围的改变,悲剧逐渐成为了民主政治背景下的寓言和批判,英雄的形象也逐渐被替代或者完全移除。这一转变不但将人类对于悲剧的理解和现实生活的关联更加清晰地表达了出来,也为后来的文学、戏剧以及哲学等领域奠定了深厚的文化基础。

尼采对于悲剧的探索,深刻反映了人类文化、思想和生命的本质。悲剧的诞生,不仅是艺术史和文化史的重要节点,更是人类文明和智慧的珍贵财富。人对于命运和生命的探索和思考,在悲剧中得到了更加深入的探究和反思。而对于当代人类来说,也需要从悲剧中汲取力量和智慧,探索和追求人类文化和价值的更高层次和更广阔的视野。

总之,《悲剧的诞生》是一部非常有意义的哲学著作,尼采在其中对于悲剧的探讨深刻而且触动人心。在当代,对于艺术、文化和心灵的探讨和反思,将对于人类的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和启示。而《悲剧的诞生》,则是全球读者不可或缺的一本文化、哲学及人类学等领域的经典著作,值得深入研究和高度评价。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6】

尼采的第一本书,看完不禁感叹,他确实是一位天才。这份才不仅仅是哲学上的造诣,还有他文学上的造诣。他的文字洋溢着狂热的味道,扑面而来。字里行间包含着专属于他的纯真,尽管此时的他已经认清世界在形而上的悲剧结局,可是他毫不老道,鞭辟入里却又疯狂忘我。

世界在形而上的悲剧结局是必然的,这一点他与叔本华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与后者不同的是,他认为我们还可以有所追求,他认为我们还能在世界上找寻到美的存在,并为之度过不凡的一生。

在本书中他介绍了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

日神精神则象征着,人类发现美,并认识到自己是宇宙美的一个原子,在缘起缘灭中参与宇宙这宏大的剧目,把自己的生命看成轻盈的一抹色彩,直面真实,直面结局,直面虚无,反而摆脱了俗世的种种枷锁,在精神上高度愉悦,从而无畏死亡。

酒神精神则象征着,人类发现美,并认识到自己是宇宙美的一个原子,在缘起缘灭中参与宇宙这宏大的剧目,把自己的生命看成轻盈的一抹色彩,直面真实,直面结局,直面虚无,反而摆脱了俗世的种种枷锁,在精神上高度愉悦,从而无畏死亡。

在这次阅读中,带给我最大反思的是,尼采对于苏格拉底式的求学派的否定。科学不能够解决人生的虚无,科学的边界清晰可见,它不会是人类的出路。是啊,自诩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我们,到底是在改变什么命运,它改变了我们的外观,我们衣冠楚楚,它改变了我们的历史,现在的我们在科技爆炸中忙碌,愈来愈加重了对于知识的焦虑,因为知识和阶级挂钩。我们始终不幸福,也始终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我们无法找到能打破形而上的意义虚无,因为我们始终不能跨越造物主,成为造物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正如老子所言。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7】

时隔半年重读尼采的《悲剧的诞生》,不同于当初刚接触哲学时的一片茫然,在对尼采有着一定的阅读后再读尼采的处女作,感受到的与之前相比多了许多。虽然尼采在后期将《悲剧的诞生》视为极不成熟之作,但其讨论终生的母题已在此出现—克服虚无。

在西方,自现代性出现伊始,人本与理性渐渐战胜绵延上千年的神本主义信仰体系。这两个相悖的体系,从苏格拉底到黑格尔,都建立在形而上学的基础之上,而尼采要推翻都,恰恰是这构筑了上千年的形而上学体系。最早的理性主义可以追溯到苏格拉底时代,直到启蒙运动,理性主义彻底走入每个人心中,同时,信仰的缺失导致人们怀疑生命的意义,虚无主义自此萌芽。

在痛苦且无意义的人生中,依靠日神艺术的表达完成个体化,又在对世界的恐惧与怀疑中,个体化破碎,主体隐失于酒神艺术。

希腊诸神体现了酒神与日神的对立与结合,日神元素中的个体界限与酒神的过度忘我相互制约。在四大艺术阶段之后,悲剧便是酒神日神结合下的崇高艺术作品。

“艺术挽救了希腊人,而且通过艺术,生命为了自身而挽救了希腊人”

抒情诗作为悲剧与酒神颂歌的前身,其中蕴含着两种艺术冲动—酒神与日神。酒神冲动感受原始矛盾痛苦,抛却主观性完成主客体的交融;日神冲动显现意志的形象—模仿音乐。

悲剧产生于悲剧合唱歌队,在歌队中,迷狂的希腊人创造出一片世界,将理想与自由保存其中,他们在其中消融统一,作为狄奥尼索斯式的表达,共同受苦。

“但只要实体是艺术家,那么主体就已然摆脱了自身的个体性意识,仿佛已经成为一种媒介,通过这一媒介,这个真在存在着的主体便得以庆贺它在假象中的解脱。”艺术先于艺术家而存在,艺术家作为艺术的媒介。

普罗米修斯的双重本质—酒神与日神,泰坦式欲望与个体。

尼采认为,悲剧在欧里庇得斯手中消亡。欧里庇得斯作为思想家,将平庸的观众带上舞台,形成了一种新的戏剧—阿提卡新喜剧:由悲剧蜕化而来,构成悲剧极其艰难和惨烈的消亡纪念碑。

但究其根本,欧里庇得斯也只是面具而已,真正让悲剧艺术中强大的交织的两种艺术冲动解体的是—苏格拉底主义。苏格拉底的审美原则是:“凡是要成为美的,就必须是理智的。”本能直观在苏格拉底这被理智意识压制,导致了酒神冲动与日神冲动的解体,此后,哲学思想的生长也压倒了艺术。

但尼采并没有一味贬低苏格拉底主义中的理智意识—当科学到达界限,在那界限处凝视一片不可知的黑暗时,科学就必定突变为艺术。悲剧从音乐精神中诞生,也因音乐精神的消失而毁灭。尼采直接引用叔本华“音乐不是现象的映像,而径直是意志本身的映像。”音乐激发普遍性的比喻性直观,也使其以至高意蕴显露出来—悲剧神话。

意志以三种方式维持在生命中:苏格拉底式的求知欲—科学乐观主义,对知识的万能功效的信仰;艺术之美的面纱—阿波罗式的艺术,通过现象之美获得解放;形而上学的慰藉—悲剧中酒神与日神的结合,感受生命的永恒与强大。作文作为彻底外于艺术本质的的艺术形式—歌剧,在那里音乐作为歌词的仆人,非狄奥尼索斯精神使音乐疏于自身,成为现象的奴隶。完全是为了满足非审美的需要,对于人类的乐观赞美。

克服虚无的主题在尼采的处女作便已形成,面对痛苦无意义的人生,重估“审美价值”成为最高价值,“用生命的透镜看艺术”;日神阿波罗作为现象的个体化冲动,酒神狄奥尼索斯作为意志的的统一化冲动,在二者的对立制约中诞生出悲剧—生命的形而上学的慰藉;悲剧又因苏格拉底的快乐科学主义而消亡,理智意识压到了本能直观,使两种强大交织的艺术冲动解体;结合尼采以后的作品,在我看来,“生命”才是他真正之所信仰,寄托于强大生命力的信仰,以此克服虚无。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8】

《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的**作,其内容是通过对古希腊悲剧艺术的起源、本质、发展、没落的研究,解释出他对艺术、文化、历史、社会、人行、道德等许多方面的基本观点。这部书第一次把尼采的唯心主义哲学——美学思想展现于世,是值得人们注意的。最大的成就在于它是一个总领的提纲。

但几乎贯穿和概括了他的所有美学理论和哲学观点。其以后的诸多作品则都只是对《悲剧的诞生》的**和总结。文章自始至终都**着美学上的问题。

本文通过对希腊悲剧艺术的批判和挖掘,引出太阳神和酒神的双重冲动,进而提出作者的美学观点。

在这本书中,我解释了希腊悲剧的内在机制。指出,是阿波罗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即日神和酒神。

所谓日神精神就是沉湎于外观的幻觉,反对追究本体,日神的光辉使万物呈现出美的外观,制造一种幻觉,日神精神的潜台词是: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不要失掉了梦的情致和乐趣。所谓的酒神象征着情感的放纵,它的状态是一种充满痛苦和狂喜的疯狂状态

酒神精神应该打破表象的幻觉,与本体沟通。酒神精神的潜台词是:即使生活是一场悲剧,我们也要把这场悲剧演绎得淋漓尽致,不能失去悲剧的壮丽和欢乐。

前者用美丽的面纱遮住人生的悲剧面纱,后者则揭开面纱,直视人生的悲剧。前者教导人们不要放弃生活的快乐,而后者则教导人们不要逃避生活的痛苦。前者迷恋瞬时,后者向往永恒。

我们都很喜欢听**,而**正是日神与酒神精神的一种综合情绪的表露.尼采把悲剧看作是阿波罗精神与狄俄尼索斯精神而这的合成物。但是从实质上他更欣赏狄俄尼索斯精神。

这也就是他所说的**精神。尼采认为,当我们看待悲剧时,“一种形而上学的安慰使我们能够暂时摆脱世界状态变化的干扰”。通过人格的毁灭,我们可以感受到世界上生命意志的丰富性和不可毁灭性,进而产生快乐。现实的苦难化为审美的愉悦,人生的悲剧化为世界的喜剧,肯定生命,与必然的苦难和毁灭一起玩弄痛苦,从人生的悲剧中获得审美的愉悦

这是尼采人生美学态度的真谛。”“重估一切价值,重点在批判基-督教道德,审美的人生态度首先是一种非伦理的人生态度。生命本身是非道德的,万物都属于永恒生成着的自然之‘全’,无善恶可言。

基层监督员对生命进行伦理评价,将生命本能视为罪。其结果是产生一种普遍的负罪感和自我压抑感。审美生活要求我们摆脱这种负罪感,超越善与恶,享受心灵的自由和生活的快乐。”所以尼采有这样两句话:“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

”《悲剧的诞生》主体部分又可以分为两大板块,前十五章为尼采文艺理论的阐释部分,十六章到最后则是将前文提出的文学、美学思想在德意志文艺复兴中的方法-论应用,故而下面的内容概括以第一板块为主,后十章的内容与前文多有重复,可以用于对前面概念的佐证和解释。而由上文可见,尼采《悲剧的诞生》存在着两个层次,首先是对古希腊悲剧起源的**以及由此生发的对现**性主义的批判,另一层则是潜藏在这些讨论背后的、真正的内核——审美对于人的存在之意义的决定作用,即所谓“重估一切价值的尝试”的最初形式。后者是尼采美学的核心,是我们理解他关于狄俄尼索斯的理论的基础,也是贯穿全书的一条线索。

关于尼采《悲剧的诞生》,学者周国平有过一段概括:“关于《悲剧的诞生》的主旨,尼采原来一再点明,是在于为人生创造一种纯粹审美的评价,审美价值是该书承认的唯一价值,‘全然非思辨、非道德的艺术家之神’是该书承认的唯一的‘神’。他还明确指出,对生命的审美评价,与对生命的宗教、道德、科学评价,有着根本的对立。

……后来又指出:‘我们的宗教、道德和哲学是人的颓废形式。相反的运动:

艺术。’可见,‘重估’的标准是广义艺术,其实质是以审美的人生态度反对伦理的人生态度和功利(科学)的人生态度。”

尼采在写作《悲剧的诞生》时还出在叔本华哲学思想的影响之下。尼采在本书第五节中,应用叔本华**哲学的观点,说道:“我希望我是在他自己的意志下认识他的。

”在第四节中显示提出一个概念——“永在痛苦和矛盾的 ‵原始太一'”,又称“存在的基幢这与叔本华的把宇宙看作是意志的表象观点十分相似了。果然在第十六章中,他就明确的提出“我们可以称世界为具体的**,正如我们称它为具体表现的意志”,暴露出了他的唯意志论的观点。后来提出“权力意志”的命题已经在此显现出了端倪。

而能够实现权利意志的所谓的“超人”,即“有艺术才能的**君主,”他们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奴役群众。这种超人哲学也在本书中也有眉目。在第十八节中,尼采呼唤“一个具有大无畏眼光,具有指向那未经发掘的世界之勇敢冲力的新兴一代”,这是些非理性的“天才人物”是否认科学的普遍有效性和达到普遍目的的主张,并且开始打破所谓人类可借因果关系而探索宇宙的那种信心。

也就是说,超人不需要理性的引导和约束,只需要抽象的意志和原始的本能。

综合上述,我们可以看到尼采已经在《悲剧的诞生》中构造出他在哲学、社会、历史方面的唯意志论。悲观主义。原始复归主义、超人哲学的雏形。

他想世人宣扬的是一整套令人震惊的思想,如:自觉的歌颂恶而排斥善,认为追求善行是一种错误;真正的美德与传统的美德是相反的并只有少数人拥有;高等人向庶民开战,抵制时代的民-主倾向;意志的力量高于一切,为了具有加害人的能力和忍受痛苦,要执行斯巴达式的纪律,更充满痛苦;男人应当训练来战争,女人应当训练来供战士娱乐等等……

如果我们从世俗的角度来看待尼采的一生,那是不幸的,他的结局也是悲惨的。他是一个失败者:他的思想的发展未能达到预期的目标;在他生活的年代能够理解他的人寥寥无几,可怕的孤寂始终包围着他;最后,病魔缓缓地悄然而至,甚至成了他的生命的一部分。

反过来,人们也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他的患病与疾病的折磨,他的生平与著作都是无法想象的。

尼采用艺术来肯定生命,并肯定生命的最高艺术,即悲剧,必然存在。默认人生的悲剧性质为前提的。悲剧的作用是安慰个体的存在,使其达到身体的自然统一。

阿波罗艺术是以形的方式赋予个体永恒的生成灾难,是以种瞬间存在的永恒。

尼采跟马克思和弗洛伊德一样。他是20世纪对精神生活影响最大的思想家。本书是尼采一鸣惊人的巨作,也是读者理解尼采美学和哲学的入门书,尼采自称这是一本为那些兼有分析和反省能力的艺术家写的书,充满心理学的创见和艺术的奥秘,是“一部充满青年人的勇气和青年人的忧伤的青年之作”。

在这部作品中,尼采用阿波罗和狄俄尼索斯的象征来解释艺术的起源、本质、功能和意义。

在本书中尼采对现代文明进行批判。他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尽管物质财富不断增加,人们却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和幸福。僵化的机械模式压抑着人的个性,是人失去自由思想、情感和文化创造的冲动。现代文化如此颓废,这是现代文明的病,其根源是生命本能的萎缩。

尼采的生命美学有其悲剧的生命观,但他并不否定生命的一义。他肯定人生和艺术。生命美学的要义就是坚持为人生而艺术。

艺术就是提高强盛的生命力以战胜人生悲剧境遇的根本手段,它通过审美关照提高生命力,直面人生苦痛,战胜人生悲剧性,从而达到生命的充实和愉悦。因此,尼采说,艺术是人生最高的使命,最**的价值。只有把生活及其艰辛看作一种审美现象,才能使人敢于直面现实,直面生活。

只有审美生活才是战胜苦难的现实生活。

尼采的生命美学把艺术生命与生命的关系放在首位。艺术,这种“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成了实现拯救的可能,因为“它是使生命成为可能的伟大手段,是求生的伟大诱因,是生命的伟大兴奋剂。”艺术的产生是因为生存的需要,坚持为人生而艺术。

这是尼采生命美学的要义。通过艺术,我们可以充分认识酒神热爱生命的精神,从而实现生命的自我价值。艺术是人的生命本能和强烈意识的激发和享受。

它为生命进行了壮丽的辩护,给生命带来了形而上学的慰藉,使人感到生存值得孜孜以求。用艺术和审美的眼光看待人生,热爱生命。热爱尘世万物,审美的实现自我人生价值。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9】

摘要:尼采的悲剧哲学是西方美学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他虽继承叔本华的意志主义哲学,但却自成体系。《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的代表作之一,是处女作,也是其哲学思想的开端。本文是在阅读1986年版三联出版社出版的《悲剧的诞生尼采美学文选》后所写的读后感,将从叔本华、尼采的哲学思想入手剖析,继而探究《悲剧的诞生》这本著作,也将对该书中的日神文化、日神精神、日神冲动和酒神文化、酒神精神、酒神冲动加以分析,最后将涉及叔本华和尼采对权力意志的不同看法。

关键词:叔本华,尼采,悲剧哲学,日神文化与酒神文化,权力意志

一、叔本华的哲学理论

(一)作为表象的世界

叔本华认为哲学是无前提的,也是最普遍的知识。哲学与科学有着根本性的差异。在他看来,科学要问的是为什么,而哲学首先问什么。哲学的根本问题是世界是什么,同时,哲学必须是普遍性的知识,它将我们作为认识主体本来就有的直观知识抽象化、明晰化,这就是哲学任务。[1]

康德哲学使叔本华摆脱了朴素的实在论,而是首先从主体和客体的依存性出发来看待世界。他谈到的表象和意志的区分,实际上对应的就是康德的现象与自在之物的区分。

叔本华认为,要探讨世界是什么这个问题,应从表象出发。世界是我的表象:这是一个真理,是对于任何一个生活着和认识着的生物都有效的真理;不过只有人能够将他纳入反省的、抽象的意识罢了。[2]在这里,叔本华十分重视身体的作用,这对其作为意志的世界的哲学观点有着重要的影响。

(二)作为意志的世界

世界绝不仅仅是表象,在康德那里,现象与自在之物得以区分,但现象界是可通过直观形式和知性范畴认识的,而自在之物则不可。叔本华的意志学说则是为了认识这个自在之物。在叔本华的哲学里,这个自在之物就是意志,它是世界的本质。在解释这个重要命题时,叔本华是从身体入手,但其的主要观点则是意志甚至是整个自然的内在的本质,且意志是不可分的。意志不同于表象,所以叔本华也提到意志作为自在之物是在具有各种形态的理由律的范围之外的,从而就简直是无根据的[3]

二、尼采的哲学理论权力意志

在尼采看来,权力意志也是一种强力意识,这里的含义是尽力肯定、把握意志;是一种充分的肯定。虽然尼采对叔本华的意志主义哲学有些许的继承,但是,他并认同叔本华对表象和意志进行区分。在他看来,表象就是所谓的本质。

权力意志是尼采哲学的核心思想,它是一个匿名的过程;需要释放与保持自己的生命力,这就是一种主人意识,即要做主人,要拥有支配力、权力,保持自身;权力意志也是一种求真一直,我们要理解,在尼采的眼中,真理不是纯粹的、客观的、绝对的而是虚构的、错误的,在认识与权力意志的关系中,权力意志是第一原则;权力意志也是永恒轮回的,它自我创造、自我毁灭、循环往复,在永恒轮回的过程中,权力意志是有限的、守恒的、循环的、没有目的的。

三、悲剧的诞生

在未阅读《悲剧的诞生》时,通过多方面的理解,我以为这是一本蕴含尼采悲剧美学观点的著作,尼采通过古希腊辉煌的艺术历史讲述日神文化和酒神文化,从二者冲突中剖析悲剧的诞生。但在阅读过本书以及相关的二手文献后,我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本解释希腊悲剧起源、通过希腊悲剧而探讨悲剧本质的美学著作,而是一本毋庸置疑的哲学著作,一本由美学通向哲学的著作。

在探究本书的写作背景时,我们不难发现:1870年,尼采参加普法战争无疑推动了该书的成形。1870年,尼采参加普法战争的精力和痛苦感受,进一步推动他向总体生命哲学迈进,,迪奥尼索斯和阿波罗的形象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对非常不同的希腊神袛,而是指在历史上,在艺术和生存中极不相同的两种巨大力量。[4]尼采的悲剧旨在建立,建立一种不同于希腊世界的理想主义和乐观主义的观念,这是一种新的文化观念。也是需要我们去理解、剖析的观念。

四、日神文化与酒神文化

日神文化与酒神文化无疑是《悲剧的诞生》一书中最惹人关注的重点。在我看来,只有理解的酒神冲动,才能理解尼采的悲剧哲学,才能理解尼采哲学。

所谓日神冲动首先是指本体性的生命意志表现为具体事物的冲动,这种冲动创造出包括天地万物在内的整个现象世界;所谓酒神冲动是本体性生命意志否定,消灭具体事物和现象世界的冲动,而所谓酒神世界,便是本体性的意志世界本身。[5]这是对日神冲动、酒神冲动最普遍的认识了。

我的理解便是,日神冲动创造现象世界,但是它是刻板的,没有生命的。而酒神冲动虽然在消灭、破除现象世界确是时时创新,有着生命力的。如果一成不变又怎会有生命力?只有毁灭再创造才可以实现生命的永恒。其实也可以说日神冲动和酒神冲动都是意志下的不同表现,日神冲动是意志的肯定性,酒神冲动是意志的否定性。有冲突才会有新生。其实,日神艺术与酒神艺术在相互争夺优势地位和主导地位时,二者之间也是互相需要的,就像尼采本人说道我们必须把希腊悲剧理解为不断重新向一个日神的形象世界迸发的酒神歌队。[6]

五、权力意志

(一)意志主义

意志主义是对黑格尔理性主义哲学的全面反动:在存在论上,意志主义义务目的的意志冲动代替了理性,认为生命和世界的本质是意志;在认识论上,意志主义以直观代替了理性认识,认为只有通过直观才能把握世界的本质,认识仅仅是一直发展到某个阶段的产物,是意志的工具;在人生论上,意志主义以个体主义和悲观主义代替了历史主义和乐观主义。

叔本华作为表象和意志的世界、生命意志的肯定和否定,尼采的权力意志使得二位成为了意志主义的重要代表。

(二)叔本华和尼采的不同意志

叔本华主张通过自我意识和艺术直观把握意志本身,在他看来,意志是单一的,没有任何理由的,盲目的,是一种悲观、饥饿意志。在上文提到过,尼采的权利意志是一个永恒轮回的过程,这恰恰体现了生命的价值。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尼采虽然与叔本华一同关注意志,但二者的一直观念却是截然不同的。我们只有理解了他们之间的相同处、不同处才能了解《悲剧的诞生》的背景,才得以真正读懂这本著作。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篇10】

诗已死。这基于“音乐情绪”的情感释放,文字只不过是承担的载体以及使情感含蓄的通道。那些源自本性的原始呼喊,那些日神光影下的梦境形象,却被这些当代诗人张牙舞爪的笔,矫揉做作的字符(已不配称为文字),牢牢地钉在冰冷的纸上。屈子行吟于泽畔,唱的是不屈的调子;太白斗酒诗百篇,书的是灵魂的交响。他们自是人生的英雄,是希腊式悲剧的主角,而那些诗篇正是他们在台上用生命吼出的唱词,是人生悲剧的表达与模仿。而屈原投江,诗仙捉月,诗也便追随去了水月之间,因为人间再无诗人,因为人间已是符号的天下。

艺术已死。当人世间的审美者得意洋洋地认为艺术是在自己手上诞生时,是否便意味着人世间已无人懂得艺术的真正面貌?我们只不过也是真正创作者的另一件艺术品罢了,而一件不懂得站在正确角度欣赏自己的艺术品,终究只有被砸烂的下场。

此时,作为最高形式艺术的希腊悲剧,那日神与酒神执笔共同挥洒出的悲剧,那诗与音乐编织交响而成的悲剧,又怎能苟活于这不懂本质,没有灵魂,任凭欲望、自大、个体意识肆虐的疯狂的人世间?!

所以悲剧已死。

而在不见帷幕的戏台上,在迷雾重重的人世间,我们又将何去何从?

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认为自己已经和悲伤说永别了。实质上在表面看来是这样的,我已经没有悲伤的理由了,也没有时间去悲伤了。六级、考研、司考……以后还得工作赚钱疼老婆样孩子,再次还得享受生活。悲伤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是一个奢侈品,当然包括我在内。世界如此美妙、如此多彩、怎么说也不能单用悲伤的眼光去看待,所有美好的东西对与生活积极的我来说都充满了吸引力。曾几何时我似乎说过我的好奇新比一般人都要强,对太多的东西都过于渴望了解。不认为这是什么错误,但我想了解了之后如果是不尽的悲伤,那还是闭上眼睛为好,因为那悲伤的眼神不能让你得到什么值得珍惜可以珍惜的东西,包括所谓的什么和什么以及什么和什么。

以下是我暑假在家的几天写下的:

自己对爱情和文学的双重爱好,但却不得不承认它们有冲突。爱情和文学都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但是爱情必须学会珍惜,而文学你可以去践踏,当你践踏文学没有超过道德底线没有让众人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时,你同样可以不受干涉的热爱属于你自己的文学。于是我发现了爱情和文学之间最大的差别,爱情是两个人共同拥有的而文学在你没有成名成家之前只属于你自己。我总是喜欢怀疑自己,有时候我认为自己对文学和爱情的双重喜好必有一种是假的。因为它们一个是给自己享受的,一个是给别人享受的。这样我就要对自己这两中爱好进行判断取舍,当然取舍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在这里免谈。如果爱情和文学必有一假的话,那只可能是爱情。因为我的性格是缺乏安全感的,于是我更不知道珍惜。所以爱情对我来说就像是别人的艺术品,是我生活中的奢侈品。而文学则不一样,他需要怀疑的态度。中国历来有很多文人都曾尝试过做一个爱情和文学双重爱好的人,但在我看来,他们无一幸免。他们都成了牺牲品,世俗的爱情的牺牲品。在这里我并没有诋毁爱情的纯洁性意思,只是说当爱情和别的东西挂钩,任何东西包括纯洁的文学,就会变质,变得一文不名。我很愚蠢但我不会再去做这方面的尝试。所以我对爱情和文学的爱好都一样的话,那只可能是一样的假。人总是善于表演,就算我很世故依然不会在表演天赋上输给任何人。我想当爱情和文学都成了我生活中的奢侈品时,我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生活不会是充满了悲伤吧?……无法想象不敢想象毋须想象……仔细想想当然不会是悲伤,因为悲伤在我的观念里已经过时。我早就发现自己是一个积极的人,悲伤会从何而来呢。计算机二级没过,我无所谓;四级可能过了可能没过,我也无所谓;以后的考试什么的会不会顺利我都无所谓。我到底在乎什么呢?什么都无所谓是不是表明什么都有所谓呢,后来发觉不是的,a≠非 ̄a。例如:我不是人才≠人才不是我。(把“才”字去掉也一样)还是有所谓,比如我怕死怕活得不开心所以一直以来玩命的追求那种感觉。在今年春夏之交的某个下午,我在一个荒田里感受到了。短暂也很永恒,如同烟花一样的爱情。了解之后应该是无尽的欢乐,爱情理应也是一样,所以我现在没有悲伤的理由了。说到现在,似乎我的悲伤是在追求爱情的过程慢慢体会到的。但事实并非这样,在悲伤中我也一直在感受着欢乐,也将是永恒的欢乐。那么,所有的悲伤都应该归结于欢乐的副产品。

我真的发现了悲伤的起源了吗?如果是那我以后就不会悲伤了,因为人是有理性的,可以尽量避免悲伤,至少可以将悲伤降至最低限度。但要是没了悲伤,那欢乐的副产品将会是什么替代品呢?我又得探索,还的悲伤……但如果,我以上说的都不对,也就是说我还没有真正发现悲伤的起源,那我还得悲伤,因为我很好奇,渴望对悲伤的品质做彻底的了解。我还得继续悲伤。于是我觉得发现一点意义也没有,徒增烦恼……

高中时看尼采的《悲剧的诞生》,没有弄懂,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不明白。认同的只有一点:悲伤是一种矛盾引起的。至于酒神和日神这样的事物亦或称之为词语是可以替代的。尼采认为悲剧是“肯定人生的最高艺术”。但他自己也承认悲剧能给人以快感,这样悲剧就让我有所怀疑了。在我看来,悲剧要么是一切事物的起源,要么就根本不存在,只是作为一种虚拟苟存于人们的心间。悲剧很有可能只是一种假象,迷惑了所有人包括聪慧的哲学家们。能引起悲伤的只能是人的灵魂,那虚拟的灵魂,难以捉摸的灵魂,缺乏安全感的灵魂。实质上,很多人不惧怕也根本不排斥悲剧,只是害怕悲剧发生在他们身上。

可能说得过于绝对,但我想我自己身上所有的悲剧,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都是我那脆弱的灵魂导致的。如何让我自己的灵魂强大起来才是我最大的悲剧。所有的悲伤都源于对悲伤的恐惧,但有相当多的悲剧是人所不能避免的,这也更是增加了悲剧存在于人那脆弱的灵魂的可能性。

对于我来说,暑假已经是结束了。其实我给了自己太长的假期,总是对自己很松懈。今天是七夕,据说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美丽的传说总是和恐怖的历史一样让人铭记,但我依然相信这美丽的传说。相信又怎么样,我没看到星星,甚至一直也没有人告诉我哪颗星是“牛郎”哪颗是“织女”。新的学期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的为了战斗而灵魂付体了。我要是到了书签了的这句话的境界,我想我大概就没有悲伤了——“世界很远很远,我眼中只有你,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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